图：时差是个大问题
2018年3月份，澳航将开始运营航程长达17小时的珀斯-伦敦直飞航线，目前该航正在与悉尼大学查尔斯·珀金斯中心的心理学家、营养学家和睡眠专家等联手利用科技减少飞行对人体生物钟造成的干扰。科学家们尝试利用客舱内饰灯光的颜色和强度模仿早晨和傍晚，同时根据航班抵达时间调节客舱温度并提供特制的食物，帮助乘客睡眠或保持清醒。
阿联酋航空、卡塔尔航空和美联航等开通了超远程直飞航班的航司也在研究这一问题。2018年末，新加坡航空将利用新接收的空客飞机再次开通新加坡-纽约直飞航线，这趟长达19小时的航班对乘客而言堪称是场身体和头脑的马拉松。
图：航空公司之间的超远程航线开航竞赛。来源：彭博社
时差问题的核心是对昼夜生理节律的扰乱——打乱了控制脑波活动、荷尔蒙分泌和细胞再生等的身体内部生物钟。
珀金斯中心的学术主任辛普森（Steve Simpson）表示，重设生物钟的关键在于灯光。但同时还有一条生物规律：即使一切条件都具备，一个人的生物钟每天也只能调整约90分钟。不合时宜的光照或一份零食可能使身体在随后数日里都很难受。
辛普森说：“乘客能做的是尽快地让身体适应目的地的时间。身体的感受、活动——从头脑运转到肠胃运动——全部都由身体的生物钟控制。”辛普森表示，远程航班还可能增加许多身体问题的风险，比如抑郁和肥胖。
研究还突出了一个有关超远程直飞航班的事实：时差问题是不可能完全避免的。
但航司对远程直飞航线的投入是巨大的，比如，卡塔尔和波音公司签约购买8架波音787-9飞机并获得另外45架同类型飞机的选择权，这笔投资按当前的飞机价格达到约150亿美元；新加坡航空订购了7架超远程空客A350-900飞机，这款飞机的单价约为3.17亿美元。为了把飞机的客舱填满，这些航司需要提供更好的条件帮助乘客忍受漫长的航程。
3月份，珀金斯中心的科学家团队将在澳航的珀斯-伦敦航班上进行试验，约20名乘客将在手腕和大腿上穿戴监控设备供科学家观察身体反应。
澳航产品设计发展总监凯普斯（Phil Capps）表示，在这趟航班上，客舱内各个地方都安装了照明设备，系统将在一定时长内逐渐调整灯光以降低时差带来的影响。他说：“飞机在数千英尺的高空中高速飞行，这时在机舱内制造自然光线是一件需要利用许多科技手段才能做到的事。”
澳航称还成立了一项“日出计划”。该计划要求飞机制造商在2022年前制造出一款可以从悉尼直飞伦敦（航程达20小时）的超远程飞机，到那时，里约热内卢、开普敦、纽约或巴黎都将能直联澳大利亚东海岸。
如今欧洲和北美等发达地区之外的国家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可以付得起跨大陆航空旅行，市场对于超远程直飞航班的需求可能会增加。
这些超远程有着各自独特的挑战，但同时也让航司有条件吸引更多高端旅客：这些旅客愿意付更多的钱节省时间，或获得更舒适的旅程。Flight Ascend Consultancy的咨询人员Joanna Lu说：“在飞机里待18小时以上是一种很难忍受的考验，除非你搭乘商务舱。”（李晓燕/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