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1日下午,一架从埃及沙姆沙伊赫飞往圣彼得堡的俄罗斯客机在起飞23分钟后从雷达显示屏上消失,机上有224名乘客和机组人员。埃及总理办公室证实,这架空客A321-200型客机在西奈半岛中部坠毁。
此次失事的这架空客A321-200型客机的民航注册编号是EI-ETJ,1997年5月首飞后交付给首个用户黎巴嫩中东航空(MEA),2003年1月它又被转交给土耳其奥努尔航空(Onur Air)运营,2012年3月再次转手给俄罗斯,至今这架飞机已经在航线上运营了18年,期间还短暂被沙特航空等航空公司租用过。
而失事客机所在的俄罗斯Kogalymavia公司(官方简称为Kolavia公司)是一家从1993年5月开始运营的廉价航空公司。这家公司早期运营成本低廉的俄制图-154客机。2011年1月,该公司一架俄制图-154B客机在跑道上突然起火,导致3人死亡43人受伤。事故后Kolavia公司停飞图-154,开始全面使用西方客机。在此次事故前Kolavia公司拥有7架A321-200型客机。
安全不代表万无一失
A321系列客机属于空客A320家族中加长机体提高载客量的一个分支。目前全球共有1156架A321系列客机处于运营中,还有458架订单等待交付。
此次失事的200型是为了改善A321-100型航程不足的问题而于1996年12月推出的改进型号,使用两台国际航空发动机公司的V-2500系列发动机。
代表西方1990年代民航机先进水平的A321系列的安全指标非常出色,有着每100万次起飞中,重大安全事故仅0.14次的纪录。
尽管如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无论机型的整体安全系数多高也不能保证每一架飞机能绝对不出事故。2007年,一架属于巴西天马航空公司的A320型飞机在圣保罗着陆时失控,造成机上187人以及地面的12人死亡。2014年12月,一架属于亚洲航空公司的空客A320型飞机在从印度尼西亚的泗水飞往新加坡的途中坠入爪哇海,机上的162人全部遇难。而在2015年3月24日上午,德国汉莎航空旗下的廉价航空——德国之翼航空公司的一架A320在法国东南部偏远山区坠毁,机上150人被认为全部遇难。
A320客机整体安全统计数据的良好,和近期A320客机事故增多的反差,说明同型客机中每架飞机的安全系数是受很多因素影响的,例如维护情况的好坏就是一个重要因素。
前面提到的俄制图-154系列客机服役期间因安全问题遭到广泛诟病,中国民航1990年代引进的图-154机队因事故频发早早就退出了运营市场,但中国空军同期引进的图-154却从未出过重大安全事故。
而这架A321主要几任雇主的这方面记录并不让人满意。尽管中东航空公司是黎巴嫩国有航空公司,但该公司从1976年到2002年期间一直处于运营亏损状态,是否能确保足够的人手和资金对飞机进行全面维护?而作为一家廉价航空公司,土耳其奥努尔航空自从2003年引进这一批二手A321以来更因种种原因“大毛病不犯、小毛病不断”,先后发生多起事故,所幸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比如在2007年9月,奥努尔航空的一架A321客机在空中发生了危险的客舱失压险情,不得不紧急降落,期间客舱内还有部分氧气面罩无法正常工作。
国外廉价航空的保养难题
一般而言,民航客机在25-30年的寿命期内需要进行多次定期检测和保养。但定检保养不仅意味着金钱成本,还意味着需要负担飞机在几周内必须停飞而无法在这段时间内运营盈利的时间成本,这对飞机数量普遍较少、难以轮换的廉价航空公司来说是一个挑战。
“廉价航空公司一般都不会把自己的飞机拿去保养,在飞机到达需要进行保养和维修的年份(一般4-5年)时,他们就把这些飞机卖掉。”航空安全专家泽维尔·塔特曼在谈到廉价航空公司对客机的保养情况时说。而对那些采用二手客机以节省成本的部分国外廉价航空公司来说,这种情况会更加危险。
相比之下,由于国内政策原因,中国廉价航空的起步较晚。这意味着,以春秋航空、西部航空、九元航空等为代表的国内廉价航空公司的机队机龄要比国外同行年轻很多。例如,截至2014年12月31日,春秋航空拥有的46架A320机队的平均机龄为3.74年,而上述其他几家公司的平均机队年龄都与春秋航空相似。
按照同型客机的普遍标准,此次失事的这架A321客机18年的机龄还不算到了事故高发期;但其几易其主的经历,使得平时能否确保定检保养存在疑问,会积累很多本应解决的问题。而根据俄罗斯卫星网的报道,埃及沙姆沙伊赫机场的消息人士向俄新社表示,机场的工程服务部门在失事客机起飞前没有对其检查。
该消息人士表示,飞机的检查工作是俄方航空公司进行的。他说:“我们的机场部门没有检查这架航班。因为该航空公司有自己的工程师,他们搭乘飞机,并自行检查自己的飞机。”消息人士还说,在事故前一周失事客机机组曾多次向机场的工程服务部门提出客机发动机的启动有问题。
而最新消息显示,根据国际航空安全网的记录,2001年11月16日,失事客机在埃及开罗机场着陆时因接地姿态不好、迎角过大,导致机尾撞击地面受损,当时该机还隶属于黎巴嫩中东航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