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北面，每天都能看见一架架飞机划过天空。从小就觉得飞机有着令人着迷的魔力，因为那起飞的一瞬间好像心也能够自由飞翔。长大以后，听到很多人对机长不吝溢美之词，仿佛一身制服加四道杠，寻常的容貌也会改变了模样。





	　　渐渐地，每当飞机呼啸而过，会不禁抬头思忖飞机的型号、所属的航空公司。即便是夜晚，也会根据防撞灯，看看它是波音还是空客，猜测它将飞去哪里世界那么大，有飞机才能去，乘坐着文莱皇家航空的航班，我就这样轻松地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沙巴之行。





	





	　　说走就走，揭开文莱皇家航空的神秘面纱





	　　想看海，爱海鲜，想过放空的慢生活，却无奈家人仅有5天假期综合种种，选择了一个没有马尔代夫的纷繁，没有巴厘岛的热闹，没有海南岛商业化的地方沙巴。它的淳朴让我向往，毕竟是去一个地方，想看到的就是它不改初衷的模样。





	　　拿马来西亚人的话说，大马分为东马和西马，以南中国海为界。西马是首都吉隆坡所在地。沙巴位于东马，我们的目的地哥打基纳巴卢是沙巴州首府，华裔习惯称亚庇。





	





	　　我们搭乘的航空公司是比较小众的文莱皇家航空。家人也爱飞机，是个老实正统的飞机粉，必须早早候机，看见各型号飞机不忘拍拍拍，直到我们的飞机抵达登机口。那是一架普通的空客A320，不过白底明黄的装饰，独特的文字点缀在机身中央，辨识度很高。坐上了飞机，耳边响起悠扬且具有民族特色的音乐。他们的语言活泼可爱，每个音节都圆圆的，像一个个泡泡在跳跃；他们的空姐端庄谦和，穿戴着米色和金色交织的传统服装和帽子头巾，仅露出一张正大仙容的脸；他们的餐食浓郁入味，适合我这样离不开酱油且无肉不欢的上海土著人。





	　　到达文莱首都斯里巴加湾市天色已晚，借着灯光能够大致看清机场的样貌：虽然别有韵致，但是小得令人难以置信。这时，脑子里飞速地想着：机场虽然小，内部肯定高大上。进入转机通道，我又一次惊呆：眼前呈现的简直就是一座国内二线城市的长途汽车站，想买一杯咖啡都不能。





	　　是夜下着小雨，飞机貌似飞越了一片海，半小时后着陆在亚庇国际机场，Sabah字样的霓虹灯倒影摇曳，真切地告诉我们目的地已到。一出关就看见一位举着接头暗号的华裔帅哥。他中文很好，介绍自己叫卡特，就单等我们。到酒店安顿下来虽然已过23时，但仍然无法阻挡我们追求美食的热情，中英文夹杂、艰难地致电前台点宵夜。在一位会中文的小伙子的帮助下，我们吃上了热乎、可口的云吞面，第一次沙巴之行就此开始。





	





	　　初见亚庇，追寻飞机与城市的动和静





	　　亚庇的早晨让人迫不及待地想穿上花裙子，走到久违的蓝天下。拉开窗帘，正巧一架红白相间的飞机从楼顶飞过。飞机飞得不高，能看到上面的标语人人都能飞。这是一架亚航的空客A320飞机。比起上海，这里离飞机更近。





	　　走出酒店，沐浴在热带阳光下，连流汗的感觉都很久违，不多时又一架飞机从我头顶呼啸而过，我情不自禁地举起双手，尽情享受着与飞机的亲近。这是白底蓝色涂装的马航波音737吧！一路步行，我发现这里的人们怡然自得，全然不会因为飞机的起起落落而不耐烦，反而彼此和谐共存，像是飞机的灵动装点了城市的天空，又像是蔚蓝的天空衬托了飞机的身影。





	　　走着走着，亚庇似乎迎来了航班早高峰，几乎每隔五六分钟就有一架飞机划过天空。我的爱机经验告诉自己，这座城市一定也在一条飞机航路上。从包里取出地图，找到亚庇国际机场。它位于城市南面，而其跑道北端正对着亚庇市区。只要飞机使用跑道北端降落或起飞，就会从城市上方低空掠过，这感觉既熟悉又不同，没有纷繁打扰，只觉时光明艳静美。





	　　亚庇国际机场是马来西亚第二大机场，拥有两座航站楼和一条跑道。这里是马航和亚航的主场，亚航单独使用机场较早建造的2号航站楼，而马航则和其他几家航空公司，比如文莱皇家航空、港龙航空等，共用新建的1号航站楼。从停机位的标线可以看出，这里可以起降诸如波音747、空客A340这样的大型客机。不过，停靠最多的机型是马航的波音737和亚航的空客A320。机库里停着的沙巴航空的庞巴迪Q400则执行州内短途航线任务。





	　　临近傍晚，依导游提出的建议，我们计划去一个叫第一湾的知名景点观落日。约五六公里的路程，我们选择了步行，因为这样可以去到机场跑道的尽头，在这里既可以细细地感受这座城市，又可以与起飞的飞机零距离接触。走了一个多小时，又热又渴的我们终于来到了距离跑道尽头指示灯只有几米远的地方。那时大约17时，隐约听到了飞机发动机的轰鸣，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只见一抹明黄倏地越过眼前，依稀可见那是文莱皇家航空从亚庇返回斯里巴加湾市的飞机。嗨，朋友你好！我朝它招招手，目送它渐行渐远。第一次在如此近的地方看见飞机起飞，巨大的声浪包围着身体，磅礴的气势震撼了心灵，震撼之余心里涌起了丝丝缕缕的感动：只有安全的飞行，才能让像我们一样入世行乐的人实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或大或小的心愿。





	





	　　城市色彩真实浓烈，像秦腔一样够味





	　　亚庇没有大城市的霓虹缤纷，整体基调却自然而明快。当地的建筑爱用黄色和白色，不论是商铺、店饰，还是钟楼、寺庙，都常见这样的配色，格外盛大、隆重的地方会用金色代替黄色。碧海蓝天、绿树白云和黄白色调极其相衬，信手拈来都是如画般景象。由于它的纯真可爱，哪怕世俗的景象也变得讨人欢喜。宜雨宜晴的自然风光、人来人往的商场集市，让人想穿红着绿地穿梭起舞。





	　　出海的码头上停靠着五彩的船，船儿乘风破浪在蓝色的海面上起起伏伏。海上的岛屿有白色的沙滩，碧蓝的海水清澈无比，艳丽的鱼儿在身边若即若离地游弋。当地的植物花卉格外美，随处可见路边的树上挂着像一串串风铃似的黄花，随着风儿轻轻摇曳；集市上出售的盆栽绿浓红艳、光彩照人，像是没有见过的仙葩。当地人手工制作的糕点、饮料多以热带水果为原料，既五颜六色又天然可口。而邮票则是形形色色的风物的忠实译笔，精美华丽整个沙巴的色彩是那么真实而大胆的，没有灰度，也没有保留，像秦腔一样够味儿。





	





	　　这里的幽默五彩纷呈，随处可见各种小心机。当地电信运营商DIGI的楼顶上翘着二郎腿的可爱猩猩，海鲜城大门口的门神大龙虾，土特产商店招牌上的超级大榴莲，按摩店外墙上一系列让人忍俊不禁又一目了然的漫画，还有茶室柜台上一长溜儿的各色招财猫，老字号的古玩店橱窗里蹲着的小青蛙他们总是会想办法给生活加点料，让许多中规中矩的东西都变得快乐起来。来到这里之后，预存的立场和规则仿佛被打破。商家们虽然也会招揽生意，但是张弛有度，绝对不会令人反感。





	　　亚庇有各种口味的美食，简直就是吃货的乐土。吃，大概是我们耗费最多时间的事情了。不论是华兴、大茄来的海鲜，小意大利的墨鱼面，还是富源的白面包、金新利的生肉面、茗阁的干肉骨茶、五星海南鸡饭的烧腊价格高一些的海鲜、意大利菜色泽丰润，形味俱佳；价格实惠的地方美食也是色面诱人、令人垂涎的。如果说美景取悦了我的眼，那美食则满足了我的胃，也为亚庇更添了一笔绚烂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