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8日上午，合肥飞广州的HU7244航班9:35准点起飞后，因货舱冒烟报警紧急返航，10:10返航合肥。摄影：项春雷、卞世鹏
六问合肥客机返航事件：撤离为何造成旅客受伤？
因为货舱火警，航班紧急返航备降合肥机场，机组人员迅速组织撤离旅客，不料却有13名乘客在撤离中受伤，而这次紧急返航事后也被证明是一场“乌龙”。为何飞机平稳降落，却在撤离时造成旅客受伤？是否存在组织不当？新安晚报、安徽网记者就此采访了相关部门。
紧急疏散撤离是否必要？
据负责调查该事故的民航安徽监管局计副局长介绍，经过调查初步证实了飞机火警系机器故障导致的“误判”。
计副局长称，飞机出现火警无论是真是假，第一时间备降并紧急疏散撤离旅客都是非常必要的。“从这起事故来看，海航机组的处理还是相当及时的。”他表示，飞机备降机场后，消防人员立即进行了喷淋灭火降温措施，“无论是否出现火情，这都是正常的应急程序。随后的检查中，货舱和舱内货物都没有任何问题。”
地面救援是否及时到位？
据新桥机场相关人士介绍，当事飞机着陆新桥机场仅仅几分钟后，机场消防、机场120均已赶到现场，“我们在飞机降落前就已经接到机组的要求，通知消防车、120救护车赶到现场参与救援。”昨天中午12时许，安徽民航机场集团医疗急救中心的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乘客小雨（化名）表示，她刚跳下飞机就被医护人员送往救护车，“幸好只是擦伤，感觉应急处理还是比较快的。”民航安徽监管局的计副局长也表示，机场的应急处理和救援工作还是很及时的，组织也比较有序，“机场前不久刚进行过应急演练，没想到演练一结束就真的派上用场了。”
图：机翼上方是紧急逃生出口，这也是常用逃生通道之一。摄影：项春雷
有旅客质疑，如果真需要从三米高的机翼上直接跳下来，到达现场的消防等部门为何没有先铺上消防气垫等防护措施防止旅客受伤呢？
对此，合肥新桥机场相关人员告诉记者，飞机关闭发动机到紧急撤离是非常迅速的过程，根本来不及垫消防垫等措施。而且，飞机当时紧急停在滑行道并组织旅客撤离，消防车也难以靠近。
撤离中为何有旅客受伤？
记者了解到，这起事故的疏散撤离中，有十几名旅客不同程度受伤，其中7名旅客骨折，来自蚌埠的45岁的孙先生受伤最为严重，被诊断为左腿骨折，需要手术治疗。
紧急撤离中，旅客受伤是否可以避免呢？民航安徽监管局计副局长表示，根据规定，机组无法辨别火情是真假时，必须以“秒”计算紧急疏散乘客，机组人员打开全部紧急出口组织逃生是符合规定的。“乘客在惊恐时自我保护欠妥，难免会出现受伤的情况。”计副局长说，现场仅有5名乘务员，8个安全门全部打开，乘客人数太多，乘务员难以做到在每个门口指挥逃生，“不能认为有旅客受伤，疏散就是失败的。”
民航界的一位业内人士称，不同机型的撤离程序是不一样的。“像空客320机型，每个紧急舱门打开后都会自动弹出舷梯，不会出现从机翼跳下的情况，波音737-800的机型有的紧急出口没有设置舷梯，旅客在出现紧急情况时跳下逃生也是正常的。”
一位资深机长透露，旅客在逃生过程中，难免会出现相互拥挤，姿势不规范等行为，训练有素的机组人员是能够协调好乘客秩序，保证旅客平安逃生的。
从机翼跳下逃生是否合适？
据现场的乘客反映，有乘务员催促旅客从机翼跳下逃生，机翼离地有三米高，有的旅客甚至是被挤推下去的。
对此，民航安徽监管局的计副局长表示，在紧急出口没有滑梯的情况下，顺着机翼下滑也是逃生的手段之一，“机组乘务人员应该指导并组织旅客相互协助撤离，比如互相扶持，地面接应等。”民航界的一位业内人士也表示，乘务员主要职责就是能够在紧急情况下组织旅客安全逃生，服务倒是其次的，“作为机组人员每半年就要进行一次逃生演练，考核通过后才能上岗，但很多时候，旅客在惊慌中不听指挥，直接跳下去或是被推下去。”
为何有乘客带行李逃生？
从现场旅客发的微博图片上可以看到，一些旅客在逃生过程中还带有包和箱子等行李，有的旅客甚至还穿着高跟鞋，被质疑为逃生很不规范。
对此，民航界的资深人士称，从行李舱里取行李，会耽误时间，影响逃生效率，拎着行李下舷梯，也容易砸伤人。此外，带着行李逃生，很容易堵塞逃生通道，减缓撤离速度。该人士称，在撤离之前，乘务人员都会要求旅客脱掉鞋子，丢掉行李，脱下戒指、项链、耳环等物，因为这些物品可能会划破滑梯，影响后面乘客的逃生。“但很多时候，乘客并不配合。”
为何不安排与家属见面？
昨天中午，一些旅客家属听闻亲人在涉事飞机上，急忙赶到机场希望和亲人见上一面安抚情绪，却被机场工作人员挡在门外。
“我们也能理解家属的心情，但是从机场管理的角度来说，安排见面是很不合适的。”合肥新桥机场的相关人士表示，旅客已经过了安检进入隔离区，家属进去探视的话程序非常复杂，而且如何证明是不是旅客家属也很麻烦，“大部分旅客在候机厅等候几小时就重新起飞了，情绪也比较稳定。”（记者刘旸、叶晓）
“受伤的基本都是从机翼跳下来的”
乘客：机舱前后方都有滑梯，中间逃生门通往3米高的机翼，且没有安全措施
随着客机缓缓放下起落架，呼啸着从天而降，一百多名乘客紧绷着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落地后，乘客在机组人员的指引下迅速“逃离”飞机。在空中飞行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数十名乘客从三米多高的机翼上往下跳？昨日，新安晚报、安徽网记者采访了涉事客机上的多名乘客，还原了逃生时的惊险一幕。
“我是从机翼上被挤下来的”
——王彤（化名） 大面积擦伤
“我订的机票是今天早上八点多的航班，但是因为早上起晚了，才临时改签到这个航班的。”王彤是受伤乘客中年龄最小的，今年只有16岁，她准备在暑假期间去广州旅游，没想到经历了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惊魂一幕。
记者在医院见到王彤时，她的情绪还久久不能平静。“当时根本就没人指挥，我是从机翼上被挤下来的。”王彤回忆，在乘务人员打开中间的安全门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傻了眼。因为摆在面前逃生的通道只有一条，就是从三米多高的机翼上跳下去。“先跳下去的基本都是男乘客，不过还是有人受伤了。”王彤说，她站在机翼上迟疑了一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挤了下去。
图：王彤（化名）大面积擦伤。摄影：项春雷、卞世鹏
“我当时下意识地用胳膊撑了一下地面，手臂和腿当时就流血了。”王彤说，自己当时就疼哭了。随后，空姐把她扶上了救护车。
“当时完全有时间可以让他们从滑梯撤离，为什么非要从机翼上跳下来呢”“消防人员到场了，为什么不在机翼下放置防护垫”……王彤的姨妈闻讯赶到医院，在她看来，由于救援人员的疏忽，导致乘客承受了不必要的伤害。
王彤胳膊上的擦伤。
“不像电视放的那样有滑梯”
——王亚勤 右腿骨折
昨日下午1点多，在105医院骨二科，记者又找到两名受伤乘客。其中来自合肥的王亚勤今年30岁，是生意人，昨日上午坐飞机前往广州谈业务。王先生躺在医院走廊内的临时床铺上，因为骨折，右腿上打着绷带，显得很痛苦，事发后家人闻讯赶来在床边陪着。“他腿上是块大骨头，现在骨头断了，错开了，把腿上的肌肉都挤开了，都看得清清楚楚。”王先生的姐夫告诉记者。
王先生向记者描述了当时的情况，登机后，他坐在飞机中部靠近机翼位置，“飞机还在天上飞时，听到机舱内广播喊话，说尾部货仓有火警，需要返回。”王先生称，自己当时并未闻到烟味。
飞机着陆停稳后，空乘人员打开安全门， “机翼旁边的安全门打开后，我从中间往外一看没有滑梯，而不是像电视上那样每个安全门都有滑梯，地上也没有安全垫，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为了逃生，王先生穿过安全门，心想先远离飞机再说，就从机翼上面跳了下来，机翼大概距离地面三米高，“我看每个人都在跳，我也就跳下来，不是我一个人跳，是所有人都在跳，就摔成这个样子。”而事发后，王先生也特意查看了一下，飞机尾部并没有冒烟。
对于当时的情况，王先生想想还很后怕：“以前从没有遇到过，现在想想，命保住就不错了！”
“到地面的乘客伸手去接人”
——郑中华 未受伤
昨天中午12点多，在新桥机场候机楼内，郑中华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赶紧借部手机给家人报平安。
“我坐在机舱后部，从安全滑梯顺利到达地面，还算是比较幸运吧。”郑中华告诉记者，他和几名同事一同去广州出差，除了一位同事在撤离过程中出现一些擦伤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未受伤。不过，由于在逃生过程中不允许携带手机等物品，他们下了飞机之后没有办法和家人取得联系。
虽然已经”平安着陆”，但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幕，郑中华还是觉得有些后怕。“机长在通知返航之后，乘务人员开始安抚大家的情绪。”紧接着，乘务人员就开始讲解逃生的技巧以及机舱后部逃生门所在的位置。这时，机舱里异常安静，乘客们似乎都屏住了呼吸，谁也没有出声。
飞机降落后，乘务人员在第一时间打开了安全门。“我们后边几乎没有人受伤，大家在撤离过程中很有秩序。”在郑中华看来，虽然乘客们都比较紧张，但整个疏散的过程还算平稳。
在安全到达地面后，郑中华发现，机翼上还站着很多乘客，而下方已经有乘客受伤了。“机翼有三米多高，几名已经到达地面的乘客都跑过去帮忙，伸手去接上面准备往下跳的人。”在郑中华看来，如果不是大家相互帮助，受伤的乘客可能会更多。
“后面有人大喊‘赶紧跳’”
——孙宜青 左腿开放性骨折
昨天下午，孙宜青本来应该已经身处广州，为参加广交会做准备，但由于飞机故障，他在逃生的过程中摔断了左腿，此刻只能无力地躺在医院病床上。
“太乱了，太乱了……”回忆起逃生时的那一幕，孙宜青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三个字。据他回忆，昨天上午9:35，飞机从新桥机场准点起飞。不过在飞行十几分钟后，机组通过广播通知大家即将返航，“说有火警，我当时心里很乱，就紧紧地抓住座椅。”
飞机降落之后，乘务人员打开了机翼两侧的逃生通道。“当时大家都非常紧张，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孙宜青说，他的座位处于机舱中段、靠近机翼，按照乘务人员的引导，他必须立即从最近的逃生通道撤离。
情况紧急，不过孙宜青站在三米多高的机翼上时，两腿还是忍不住发抖。“在我前面已经有十几个人跳下去了，我看到有人受伤了，所以没敢跳。”孙宜青说，他看到机舱前后两侧的乘客都在通过滑梯撤离，唯独机翼两侧的逃生通道没有滑梯，所以他想再等一等。
“当时实在是太乱了，机翼上站满了人，后面不停有人在大喊‘赶紧跳’。”就在手足无措时，孙宜青从机翼上滑了下来。由于地面上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他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由于伤势较重，他和其他受伤的乘客被送往合肥市第一人民医院（西区）治疗。
“跳下来后忍着疼走到远处”
——张梅 腰部骨折
同样住在105医院骨二科病房的，还有准备坐飞机前往广州总公司开会的张梅。她躺在病床上，腰部疼痛感强烈，医生说需要做手术。事故中，她也是坐在飞机中部，也是着陆后从机翼上跳下，导致腰部骨折。
“我坐在中间，在飞机翅膀位置，从中间紧急出口出来的。安全门没有滑梯，基本上受伤的都是从机翼跳下的，不过也有很多人跳下来没有受伤。”张女士告诉新安晚报、安徽网记者，当时看到大家跳，自己也有从众的心理，想尽快离开飞机，也跟着往下跳，结果腰摔骨折了。
从机翼上跳下后，张女士当时就感到腰部非常疼，但她还是强忍着疼痛走到远离飞机的安全距离，“跳下来后，当时自己忍着疼走的，在外围等了一会，等我们撤离的时候，看到消防车过来了。”事发后，张女士被送到医院救治，丈夫随后也赶到医院。
昨日下午1点半左右，航空公司一男一女两名工作人员也来到医院，处理相关事宜，并让张女士告知包的颜色、座位号还有姓名，“我们去机场给你拿过来。”
病床上的孙宜青很难受。（石莎莎，记者许佳、刘旸、叶晓）
延伸阅读
紧急撤离时旅客的注意事项及自我防护
1、出现紧急情况，旅客要相信且信任客舱乘务员，乘务员是客舱内唯一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机组成员，他们了解飞机的结构，知道最佳脱离路线，掌控着客舱的状况，能够快速打开紧急出口门，迅速指挥旅客撤离，他们的工作职责及职业素质会让他们最大限度地保证旅客在飞机遇险时的安全。紧急撤离时，要求乘务员指挥旅客撤离后要仔细清舱检查，确保所有旅客都撤离后才能撤离飞机，乘务长，机长最后撤离。这个时候与乘务员争吵、争论会影响乘务员的判断，增加乘务员的心理负担，失去对客舱的掌控，这对实施客舱紧急撤离是很不利的。旅客这时比较慌乱，只是想着赶紧离开危险的地方，很少会想到怎么逃离，从哪里逃离，逃离时怎么自我防护。
2、紧急撤离时要保持冷静，虽然这难度很大，但一定不能惊恐，要保持好客舱秩序，听从乘务员的安全指令。如客舱失火，那么乘务员第一时间是要判断险情，要灭火，要及时报告机长，听从机长的指挥。机组根据驾驶舱各仪表的指示数据会迅速做出判断，立即执行相应的应急程序。并不是一出现险情，机长就会决定实施紧急撤离的，首先是要排除险情。险情不可控，机长决定撤离，那么机长要联系管制部门，报告机上情况。管制部门随即通知各有关单位做好相应救援准备。机长要听从管制部门的指令将飞机保持合适的姿态、高度、航线等。在撤离过程中，乘客的积极配合和对机组、乘务组的信任对成功撤离是非常重要的。
3、客舱失火后，出现浓烟，产生的有毒气体对旅客的威胁很大，不要大声呼叫，不要打开通风口，这样会加大对烟雾的吸入。也不要惊慌失措全部涌向飞机的某一部分，会使得飞机重心失衡，离开失火部位4排以上座位即可。旅客要尽量放低身态，烟雾是往上飘移的，屏住呼吸，或用湿毛巾、衣物堵住口鼻，防止有毒气体的吸入，这一点和平时火灾中逃生类似。听从客舱乘务员的安全指令后，做好自我防护。CX365航班在出现烟雾火情后，很多旅客忙着发微博，做现场直播，舍生忘死的精神值得表扬，但其做法却不值得提倡。
4、听从安全指令，取下尖锐物品，如钢笔、发夹和珠宝首饰、手表等，脱下高跟鞋、皮鞋、带钉子的鞋。钢笔、发夹这些尖锐品在拥挤时会伤到自己，高跟鞋、皮鞋、带钉子的鞋，易踏伤踩伤。旅客从充气滑梯滑下飞机撤离时，这些尖锐物品会割破滑梯，滑梯漏气这对后续旅客的撤离是很不利的。2005年9月8日，一架沙特阿拉伯航空公司的波音747客机，在科伦坡国际机场的跑道上滑行，准备起飞，突然接到炸弹恐吓电话，飞机随即停飞，机组人员打开多个紧急逃生出口撤离旅客。但惊恐的乘客一片混乱，酿成踩踏事故，一名旅客死亡，64人受伤。
5、乘客要按客舱乘务员的示范做好防冲击姿势。防冲击姿势有好几种，旅客根据自身状况选择其中一种。当飞机下降到100英尺时，机组报告“100英尺”，乘务员高喊“全身紧迫用力”、“brace”的口令，直到飞机停稳。飞机在紧急着陆的时候，会有猛烈地撞击，安全带能承受和缓冲一定的冲击力。安全带只有一条，系在腰部，飞机着陆冲撞时，安全带可以保护旅客不被冲出去，但人体的其它部位没有防护很容易受伤，客舱乘务员所示范的各种防冲击姿势，是经过很多实践总结出的行之有效的防护方法。
6、采取正确的跳滑梯姿势，滑梯充气后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柔软，人的手部、脸部与滑梯表面材质摩擦时极易被擦伤。另外跳滑梯姿势不对，人是倒着或者横着滑下去的，与滑梯碰撞时，头部易被撞伤，手腕、脚腕易骨折。
7、跳滑梯时，听乘务员的口令一个接一个有序往下跳，千万不要推挤。机上3名乘客直接被推下充气滑梯。这是非常不对的行为，也是违法的行为。急于逃生的旅客不要一下子全部涌向紧急出口，这样紧急出口容易被堵死。乘务员打开舱门时，先会封住舱门几秒钟，这是因为滑梯充气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各机型稍有差异），乘务员要判断滑梯充气的状况。出现过乘务员刚打开门就被旅客挤下飞机的案例，乘务员会受伤，同时门区没有了乘务员的指挥，撤离速度与质量都会大打折扣。
8、紧急撤离时不要携带任何行李，行李固然很贵重，但生命永远是最宝贵的。从行李箱内取行李，耽误时间，行李脱落会砸伤人，脱落的行李堵塞过道，影响紧急撤离速度，这时是以“秒”为计算单位的。拎着行李逃生，行李会堵塞通道，减缓撤离速度，也易挤伤人。跳滑梯时，行李会划破滑梯，滑梯漏气，造成的伤害会更大。另外紧急迫降时，强大的冲击力会使行李从行李架中脱落，也会砸伤旅客。目前，超大，超重，超件行李进入客舱现象很严重，是很大的安全隐患。
9、离开滑梯后，要迅速逃离飞机100米开外，不要犹豫，飞机着火，一个最严重的后果是发生爆炸，毕竟飞机携带着几十上百吨的燃油。旅客自救很重要，在无准备的紧急撤离时，由于没时间选择援助者，这时滑梯两侧留下两个身强力壮的男性旅客帮助后滑下来的旅客快速跑离滑梯很必要，以免被后续旅客撞伤，但其余的旅客要迅速逃离飞机。
10、逃到安全区域后，听从乘务员指挥，聚集到一起，方便乘务员清点人数，救护受伤的旅客。不是每一次紧急撤离都会在机场区域、其他部门的救援都会很快到达。在僻远区域的紧急撤离，就需要在机组、乘务组的组织带领下做好后续的急救、救护、防护准备，等待救援。需要注意的是一家人不要分开，亲朋好友要聚在一起。面对危险时，亲人的鼓励与支持很重要，可以消除恐惧感和孤独感，也方便更好的自救。亲人朋友分开了，想到的总是先团聚，会到处找人，而这是很危险的。
11、每次航班起飞前，乘务员都会播放安全须知录像，对没有录像设备的机型，乘务员会做安全演示，目的是让旅客尽快了解乘机规定、客舱安全的基本内容，让旅客学会正确使用机上应急设备和了解应急出口的位置及逃生方法，有助于旅客在紧急情况下正确、迅速地采取有效行动。旅客应仔细聆听，以备在发生意外时，可以采取有效地安全处置。每个座椅的背后都放有航空公司为旅客准备的安全须知手册，旅客也需仔细阅读。需要重点说一下出口座位。出口座位是指乘客从该座位可以不绕过障碍物直接到达出口的座位和乘客离出口最近的过道到出口必经的成排座位中的每个座位（窗口出口前的座位不能倾斜）。出口座位一般包括客舱第一排座位和紧急出口处的座位。舱门关闭前，客舱乘务员会对坐在应急出口座位的旅客进行确认，详细说明相关的安全注意事项、旅客须履行的职责，询问旅客意愿，并得到旅客的明确回馈。如旅客无法识别以及使用中英文沟通、或不符合出口座位的相应条件，会及时为旅客调换座位。每个出口座位前的座椅口袋内都配备有出口座位旅客须知卡，卡里对不宜在出口座位就坐的情况，在出口座位就坐的旅客应当具备的能力及义务作了详细的介绍。乘务员会提醒旅客阅读，并提醒旅客不能将行李放置于紧急出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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